江诗稍头都大了,道:“师父,不是搞清误会了吗?”他心想:“怎么还是心机重重的,个个都跟宫里的娘娘似的。”
聂失月:“即使这看上去像是海市蜃楼,但它离我们很近却不消散。这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,我既然都知道,那暮莹阁下可能不知道吗?”
暮莹道:“我只是觉得进去了会有危险罢了,毕竟我们还带着一个凡人。”
聂失月道:“莫要低估了我徒。”
暮莹道:“不会不会,只是为了安全着想。想必我如此说谎,几位已经不信我了吧。”她笑了笑。
江诗稍摆摆手:“不会,毕竟你也只是为安全着想罢了。”
江诗稍不喜欢每个人都八百个心眼子活着,为什么不能舒舒坦坦地呢?
也是,他也只幻想着美好的东西,世上不有防备是活不下去的。
聂失月觉得江诗稍最大的缺点就是想的太简单了,就像当年她阿姊对待二阿姊一样。
江诗稍道:“那要是进去了,我们该怎么办?”
沈桉悻道:“这就是我们在想的,若是遇上了什么东西也只能用武力了吧?”他看了看暮莹,暮莹也只是耸了耸肩默认。
江诗稍道:“那又如何?想必我们的武力是那把任何东西打得……”
聂失月打断道;“江诗稍,我们这次是去求,不是抢。”
暮莹附上了隐身咒,话说暮莹的法力似乎无尽无穷。她这一路走来不知设了多少咒,排除保护那些平民的三条阵法,还有施在他们身上的咒语,聂失月可舍不得花这么多法力。
就在几人要踏入这奇特的城落时,聂失月感受到了一股杀气。一抬头,果然,眼前出现了聂失月和江诗稍初入域国时遇到的那黑气。这形似龙的黑气居然一直尾随到这里来,聂失月甚至都没有察觉到。
聂失月背着江诗稍,马上拿出简春,但是暮莹已经挡在了她前面。只见一道血光出现,暮莹的无断出现了。
本来聂失月听她和江诗稍都用刀,想必会好交流一些。出乎意料的是暮莹居然拿着一个体型比她人都高的大刀。
无断看起来沉重无比,她人随刀走,甚至还需要用脚背踢刀借力。但是每一次挥舞都有始有终,很有把握。至有时候都用一只手挥舞着刀,但从不手滑,把刀柄握的很稳。
每一刀都砍在了黑气之上,每一刀都把它们打散,但这黑气又重组。只见一串黑雾透过空隙向江诗稍袭去,聂失月把简春架在面前。
但是这黑气一转头,越过了聂失月和江诗稍,直直冲向身后的沈桉悻。
“沈桉悻!”暮莹喊道。
沈桉悻两手挡在脸前,但是本该攻击到他的黑雾突然散开了。
所有的黑雾都散开了。
众人刚刚舒了口气,再次抬头,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高似江诗稍,带着遮住整张脸的的白色金丝面纱的男人。身穿高贵,与之前的平民窟好不一样。
想必这就是域国主。
但暮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因为眼前这人直接把她看呆了。暮莹是一个嗜爱珠宝,设计,衣服,精专刺绣之功之人。眼前这人的穿着,把她看地两眼放光,目不转睛。
乍一看他的服饰没有什么,但是暮莹看到许多。他的服饰百分之五十都是黄金或金丝,每一个饰品都是精细雕刻,大约是用比她常用的针还要四分之一细的尖锐物雕刻出来的。他的人头冠下面是铁雕出来的图纹,图案之间有雕细的空洞,显得精致但又不过于密集。而这只是皇冠的打底,上面是金子雕做的,这一个皇冠就奢侈无比,更别提全身了。
域国主慢慢走近,暮莹看得更仔细了。她看着域国王的裙摆,大吃一惊。他的裙摆是把金丝,和分解成四十八分之一的线交叉穿而成的,在光下闪闪发亮。每一次风吹来,裙摆的起伏就会让金丝像海浪一般透出迷人的光芒。袖口的丝线被藏的无影无踪,布料上面都有的图案没一个是凸出来的,丝线太薄,图案缝上去是就和原本的布料融为一体了。如此之薄,使得整套衣服都很轻盈,在域国这种环境里穿着无比的凉快。
每一块布料都是刚缝完就添到衣服上的,保持住了布料的轻柔度。暮莹去过很多地方,从未有人敢试过这样奢侈且耗时间地制作裙摆!这只是域国王的一件啊,暮莹不敢想象他的衣橱该会是怎样的天堂。
无论是在技术,材料,还是寓意上,域国王的这套衣服都是无可替代的。这可是脚下踩黄金的奢侈啊!
暮莹马上转头看沈桉悻和聂失月,语气与眼神无比坚定道:“这人的衣橱给我搬回酒舟楼!”
桉悻:“?”
聂失月:“???”
江诗稍咳了一下,暮莹马上回归状态。
聂失月道:“不慎而闯是我们的问题,但还请阁下宽恕,放我们与其他渔民出去。”
域国主并没有回答,但是一阵风吹过,他低沉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脑海里。
“若是如此,第六国之事将不会为秘。”他说道竟然不是域国的语言。
那要是他这么说,那就是他不会放他们走。
江诗稍喊道:“我们不会说出去的!”
域国王的声音又传来:“丰烨国皇亲,酒舟楼楼主……不会说才怪。”